WEirdo

瓶邪不拆不逆无敌洁癖

职业扑街文写作选手

头像和背景图均ph by 我自己

【瓶邪】看风水

字数预警8000+

想描写一个玄学大师张狗蛋(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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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我是一点也不愿意向村民们展现我们曾经的职业背景的,毕竟不是端得上台面的正经职业,即使我们已经从中领悟了无限生命的意义,教会了我很多人生道理,重要的是,让我很有钱,或者说,曾经很有钱,这都不能改变这个职业的特殊性,放在外界难免被人诟病,虽然我现在金盆洗手了,但随便整点我铺子里的东西都够我们仨进局子蹲到下辈子。

 

所以我觉得我之前做的很多掩饰即使是到了雨村养老也非常具有前瞻性,现如今我们致力于养鸡养狗,某宝店在霍秀秀老板的关照下(有偿刷单)也开的风生水起,我们仨在村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开始村里以为我们是落难城里人,倾家荡产的只能在村里买个屋来住,后来没想到我们居然真的是来体验生活的成功人士,给闷油瓶和我说媒的阿姨不说踏破了门槛,那也是近半个广场舞团队这种规模。当然都被我们拒绝了,暂且不表,那是另一些故事了。

 

来雨村之前我有许多个备选的地方,贵州,云南,气候是真的不错。可最后我还是选了有雨籽参的雨村。那时别人问为什么,其实不外乎为了闷油瓶的记性,不过现在这个问题早就被我抛在脑后了。

 

其次我来到这也是因为曾经路过这个地方,同行的师傅看过风水,当时他有过一些地势命理的总结,大概只记得雨村西南皆环山,河从东西走,是抱福之相,坤卦属佳。

 

我虽然对风水的研究没有那么深入,但也是略有学习,寻龙点穴不精准但基本的地势我是能看个大概,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个地方是个福地,还有瀑布,确实养人。

 

说起来闷油瓶对机关的掌握程度世上无人能匹敌,不过倒是很少见他看风水,我想他们张家绝对教了这个,他也一定是个中好手,毕竟他们放野也是有单人模式的。只是当时我们下地时这些小事情都是其他人做,他就在一旁坐着闭目养神,想想当初他那个神秘莫测的样子就不由得摇头想笑,还是现在的闷油瓶有人情味的多。

 

现在我们仨在村里就是一副土财主的架势,胖子也成功当上了妇女主任,总有人爱依附着有力量的人,这不奇怪。自从他上任之后,没少给我们找事做,本着兄弟的情分,以及事情本身就很轻松的原则我和闷油瓶一般是有求必应。前几天又有新事来了,不过不是我们村的,是山背后兄弟村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那个村子的名字叫刘家村,就三十几户人家,在这里的标准来说是个小村子。祖祖辈辈都姓刘,刘家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从多少年前传下来的了。这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下村里孤寡留着,多半没有劳动能力,只能靠政府的救济过日子,但所幸深山没有花钱的地方,不然那些钱是万万不够的。

 

胖子接了这个事,也是因为村长的委托。村里有事找不了警察就找这三兄弟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

 

村长急得头都大了,洗的发黄的白衬衣从筛糠似的西裤里露出半截,抓着胖子的手就说:“王主任啊,我知道你们都是能人,这个兄弟忙您可得帮!”

 

“有啥事儿你尽管说!”胖子拍拍刘村长的手。

 

“这不是前几天嘛,刘老四家的女人死了,这大夏天的,都要臭了,他说啥都不打棺材来埋,说是风水不好,不埋,邻居些都不好说,全都来跟我诉苦,有些厉害的跑到我家里来了,封建的很!”村长说完,还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胖子。

 

胖子见过多少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村长的小九九,心里有了个大概,想着兴许是他们想让这邻村村长掏钱把事办了,他又舍不得,一副着急的样子,茶却还泡的挺好。那村子就是普普通通的地方,怎么会有村民会看风水,扯几把蛋呢。

 

“行啊,这忙得帮,说什么咱是兄弟村么不是,等明儿胖爷就去你们那看看啊。”说罢打发走了村长。村长长舒一口气走了,想是有理由交差了,人臭也不是臭他家里,哪还能真着急?当天回来胖子就把这事情经过和他的猜测都跟我和小哥说了,意思是让我们出去活动活动,他就懒得走这一趟了。

 

我骂了他句甩手掌柜,想着闲来无事也可以去逛逛,闷油瓶却在一旁兀地开了口:“三山隔断,地阴,水干,不利埋人。”说完又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我不常听到他这么说话,觉得颇有意思,像个风水先生,他本就做什么像什么,如今把这一面给展现出来,我还觉得又被吸引了似的,挺心动。他知道地形不奇怪,周围几百里他都去打探过了,心下有点想跟他切磋的想法,但想想我那个半瓢水的实力,骗骗一窍不通的还行,胖子的风水都比我看的好得多。

 

“小哥你再说点,要不咱俩明天去一趟呗,让我长长见识。”我来了精神,碗一放,筷子一平,就差拉着他的手腕了。

 

“天真瞧你那样没见识了吧,我可是见过小哥看风水的,那架势……”胖子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两手横抱着,才摆出一副炫耀的姿势,突然想到他本意是让我们给他跑腿,忙不迭又端起了碗,改了话:“那架势可是相当帅,你真该见见。”冲着闷油瓶:“小哥,可带着小天真见见世面,我就先撤了啊,碗我回来洗,您俩放着就成!”一溜烟似的出了门。

 

闷油瓶还在自顾自的吃着饭,没理会我们的交锋,等到胖子走了,我又摇了摇他手臂,“哎,去嘛。”这语气我也只敢在独处的时候说,不然死胖子又要酸我一天美色误国。有这样的特权怎么不用?

 

听了我的话,闷油瓶这才夹了一块肉塞我嘴里,“好。”

 

第二天一清早我们吃了早饭就慢悠悠地转着出了门,挑了一条平时闷油瓶巡山时经常走的路,夏天难免天气炎热,尤其眼下福建早上的温度都逼近三十度,叫人叫苦不迭。这条路不是最近的,但却是植被最茂盛的一条。一路上随处可见的油杉和黄山松。

 

走到半路我们停下来休息,我坐在石头上,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了,翻过山就能看见刘家村。我随手捡了两片树叶扇风,这时闷油瓶突然捏捏我肩膀,还以为他想给我按摩一下,就看到他手指了西南方向道:“那里曾经有一条河。”

 

这想必也是他早就知道的,只是指给我看看而已,我眯着眼睛往下望,有一条狭长的地带腐土痕迹很明显,而且两旁是新木,福建柏的特征很明显,年份也很好判断,这条河一直向西流去,往刘家村那个方向,断流少说三十年了。

 

“所以这是个什么地势?你说不适合埋人是因为这个吗?”我追问道。

 

闷油瓶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在我印象里听村民提起,刘家村早年间其实是个富裕地方,只是不知怎的一夜之间就没落了,仿佛得罪了什么似的,自那之后就衰微空旷了。

 

我的好奇一下又被勾起来,闷油瓶却不再开口了。按村民的说法,这里的衰落应该跟枯河有关系,古往今来便如此,有江有河就意味着繁盛,自古江河沿岸都是富饶之地,延续至今。现在要用更理性的方式解释也完全正确,船运比陆运能更快到达更远的地方,商业贸易便随之兴起了。

 

人们自古便认为水能纳财屯福,环抱流势是大吉之相,山富水贵,门宅之外河流环绕风水中称玉带环腰。在来这之前我还只在意过我们村的地势,不曾想这边也曾是一片小福地。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招呼着闷油瓶:“走了。”

 

半晌到了村口,村子里不时有妇孺走街串巷的,这正是起早的时间,虽然没有集市,但淳朴的民风让他们习惯了每天早上抱着孩子去隔壁家吃吃瓜子聊聊天,然后放着小孩脏兮兮的在尘土飞扬的街道(如果可以称之为街道的话,因为不过是屋子两边的较宽的空隙。)上滚来滚去,一起笑的咯咯咯的。

 

村里的房子多是土泥瓦垒起的房子,房顶能看出是黑瓦,但年代久远,加上修缮不力,这些瓦已经和用来糊顶的秸秆和土烧成的混合物融在一起,看不出原样了。这里的人过着基本上说原始的生活,虽然通了电,但好像望进大门敞开的屋子里没看见像样的电器。我们在别人的疑惑目光和指指点点下走到了村中间,村长在那里等我们。

 

“哦!是王主任的两个高朋吧!来进来坐!马上给你俩泡茶!”村长刚一见到我们就热情的拉着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总算看到点像样的现代设施了。我被高温搞得有点蔫,不想纠正他的用语,给闷油瓶递了一个眼神,他会意,对村长说道:“不必了,带我们去现场吧。”

 

村长大概没遇过这样的人,又被闷油瓶的气场给唬得一愣:“好,行,那咱走吧。”

 

刘家村整体呈半环形,但街道弯曲的幅度不大,基本相当于走直线,村长办公室位于中部,村口在西,村尾在东,之前我们看到的那条河道力村口的距离最近,向西南绕大弯之后将一座山和村子一起包起来。

 

刘老四家也是祖传的老屋子,据村长说,他家本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去了广东打工,两个儿子在工地被砸死了,女儿说是自杀,其实是被喝醉酒的丈夫家暴打死了,“那伤,啧啧。”村长还发出了感叹。

 

“如果是这样,怎么听起来他们家还是家徒四壁的?工地不赔钱么?”我问道。

 

“那会儿没用,那个工地老板认识上面的人,把这事压下来了,刘老四两口子去找,结果遭了算计,两个死了的儿子被诬陷说是自己操作不当,不戴安全帽自找的死,他们去讨说法还被打了一顿,刘老四的婆娘就那次被打断腿了。养那么大的儿子死了,一分钱没要到,自己还被打断腿了。”村长的语气不由得悲戚。

 

“那女儿呢?”村长一听我问,拍了一下手,“哎呀,那女儿嫁的也是个穷光蛋,人家把那个男的抓了去死刑,去搜家里一分钱没有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幸好没生娃娃了,生了那娃娃就是造孽!”

 

村长又想起什么似的:“两个小兄弟,一会儿去了别提这些让人家伤心的事,可记得。”我点点头让他放心,不用他提我们也不会说,往人的伤口上撒盐。刘老四女儿的事我倒是可以理解,不管是被家暴还是自杀,在农村的风言风语里都是最好的谈资,也是自己人觉得最丢人的死亡方式之一。有时候确实我们无法理解一些想法,正如别人也无法理解我们那样。

 

走了几分钟,太阳已经顶着晒了。虽说村里人家少,但分散的很广,因此整个村的面积并不小,跟城里鳞次栉比的高楼不一样,这里都是独门独院背后还有个自己划的小树林。

 

我还在跟村长闲聊着,闷油瓶在我们前面走着,不时回头看我一眼,好像怕我丢了似的,也可能怕我像刚才那样被热空气搞晕,我只好等他每次看我的时候都冲他笑一下,他就又转过去了。

 

在一个弯度稍大的拐角过去之后,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尸体的味道,我的鼻子好的七七八八了,可还是不习惯这记忆里的味道,不由得用手往鼻子前扇了扇。“喏,那个就是他们家了,我说吧,都臭了。”村长指向一间院子,那是一间明显比旁边人家都破败的屋子,刘老四的家。

 

闷油瓶已经走到门口站着等我们,村长便上前去喊人,我们站在形同虚设的栅栏外,我凑近了闷油瓶问:“你说有没有什么异常?”他捏了捏我肩膀,“没有。”又道:“头还晕么?”我心说这不愧是闷油瓶,来看个死亡现场跟散个步似的,还有心情关心我的头昏不昏,“还行吧,就是太热了。”

 

“…”我看他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刘老四从屋里出来了,打开屋门的时候味道更重了一些。“两位进来吧。”村长招呼我们。

 

遗体躺在床上,奇怪的是,进了屋子那股尸臭反而变得淡了很多,或许是我已经习惯了。从一开始我就在想,其实找我们来没有意义,我们看起来不想慈善家,会捐钱给他们办丧事,可又想不到其他理由,我来的目的就是因为无聊,想看看闷油瓶是怎么看风水的,顺便学习学习。所以我认为,找我们的原因可能是胖子吹牛的时候提了些我们有看风水的特殊技能,希望他只是说我们是封建的大老板。

 

门框跟墙体的接缝处已经有了空隙,泥块之间都形成了空腔,门槛已经被磨得只剩个头露在地表,屋子里有一个吊着的白炽灯泡,现在是关闭状态。左边的角落里堆着一堆木板,中间就是床了。按道理是不应该让床对着门的,这是漏气吸阴,不合适。但看床下的颜色与两旁泥土的颜色不一样,要深些,这床应该是才被移动到了门口,兴许是为了通风吧。尸体脸上的尸斑很明显,颜面也有肿胀发紫的迹象,双目安详的闭着。身体瘦削,腿骨有明显的曲折,这应该就是几年前被打断的腿了。

 

在我把周围观察了一通的同时,闷油瓶也在四处打量,刘老四在跟村长说话,福建的方言就是这样,别说换个市,翻个山我都不太听得懂了,况且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我猜是在说我们的来意。

 

刘老四看上去非常瘦小,走路佝偻着背,与我们之前所闻的经历有很大关系,任由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都会这么憔悴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咳嗽,发出破风箱一般的轰隆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来。

 

“老四我给你说,这个就是隔壁村里面的大师,你不要看人家年轻,人家可厉害了,今天就让人家给你看看,也不知道你是在犟些什么,早点打个棺材把你老婆埋了,这马上都三天了。”村长拍着刘老四的肩膀,指着闷油瓶大声说道。我还不清楚他给我们的定位是什么,不过没有大碍,这又不是什么大场面,我便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只见闷油瓶冲刘老四抬了一下手:“你跟我出来。”便走到了院外。我和村长两个单独一起呆在屋里觉着不太好,便出了门在院子另外一边望着闷油瓶发呆。那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刘老四的神情很奇怪,我想闷油瓶该不会又欺负“小朋友”了吧。

 

几句话的功夫,他们结束了对话,闷油瓶问村长的生辰八字,村长不解,说想不起了,只说了出生年份。闷油瓶略一思忖,看了看影子道:“再有半个时辰,你去取三碗水来,河水最好,在正午之前给我。”村长五六十岁的人了,被这么个年轻人命令有些恼怒,可又联想到王主任绘声绘色的讲述,心里没底,只得应了,约定了正午在这里集合。

 

眼下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刘老四已经进屋了,我赶紧问闷油瓶:“那我呢,我干什么不?”他说不用,拽着我出了院子,“带你去转转。”

 

我们沿着出村的路走,满地黄沙被风带起,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我只得用手遮着一边往前走,不一会儿风小了。刘老四家本就接近村尾,没几步路已经走出了刘家村的范围。闷油瓶想带我看什么?

 

“看到那座桥了么?”在我还在四处张望的时候,他打断了我的左顾右盼,手指着一片杉木林。“哪里?”那里只有灰绿的一片,铺天盖地的茂密丛林。

 

“哦!看到了。”在我们走进林子里,才发现这片林子是斜斜地长在山坡上,这座山很矮,坡度很缓,在山脚的地方有疑似石桥的东西,不过上面已经满是青色的藤曼和苔藓,在林子里并不显眼。“这是修在那条河上的桥?”闷油瓶点点头。

 

在河上修桥,很符合常理。可是转念一想,这么穷的村子,想修这样的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桥应该也是几十年前修筑的。是不是就是在传闻中刘家村曾经很富庶的那段时间修的?

 

看着这座桥,我心里慢慢泛起疑惑,这是河流转向的地方,存在非常多不利于架桥的因素,简单来说因为泥沙的堆积以及风向在植被的影响下是有可能改变河流流向的。而修桥也是非常有讲究的,从样式到方位,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学过相关知识,不过早就还给老师了。

 

“这桥是不是修的有点问题啊?”我问闷油瓶。果不其然,他点了点头验证了我的猜测。

 

“桥墩刻了虎,这里是一个盆地,四面都是杉木林,树龄都在七十年以上了。”闷油瓶说完这些,就默默地看着我。我心说看我干啥啊,又要出阅读理解了。这我不会啊。“你给点提示。”

 

“走近看,虎身是前腿站立,而后腿处于即将起立的姿势,它们的眼睛都平视着前方,但在腰部的位置,有东西箍着它们。”闷油瓶很给面子的讲了这么一大串。

 

我只能顺着他的思路来讲:“所以你的意思是,四面都是老树林,而且是地势很低的盆地就意味着极阴相?动物是不是不重要?只是它们的图腾意义才重要?”我又走近观察了那虎,其实并不栩栩如生,反倒给人一种抽象派的艺术感,说白了,刻的挺随意挺敷衍。

 

闷油瓶看着我,我又道:“它们的姿势是进攻的姿势?这不对啊,这是渡河的地方,应该刻有震慑力的,而且样子顺从的动物才对啊。”我又回想了方才闷油瓶的描述,有了些眉目:“不对,它们被捆着,而且这是进攻前的标准姿势,对么?”他点点头,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从里面读到了赞许,“你有天赋。”听到了夸奖,我冲他挑了挑下巴。

 

之后闷油瓶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讲述的一向简洁,我只作概括。早在两年前刚来雨村时他巡山就巡过这里了。那时的景象与现在别无二致。这里的确像我听说的那样,在几十年前曾经是个有钱的村落。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男主人外出做生意很成功,发了大财,便回村子里想领着乡亲们一起去城里给他帮忙,没想到这样的举动惹怒了他在城里的合作伙伴,那人便找了个风水先生,想要祸害这个男人。

 

那伙伴串通了风水师,让风水师“偶遇”男人,不经意地说出了让男人信服的细节,赢得了信任。后来那先生去了刘家村,发现了这一处风水眼,正好与男人家在一条线上,又是个天然的阴地,在这河拐上修桥恰好能阻了河水带来的财运,还能压了这村子的运势,为了加强效果,还专门弄了四只老虎。

 

风水先生告诉男人,要想子孙兴旺,便在此地用自己的钱修一座桥,积德行善,且这村里所有的幸事在未来都是他们家的,相当于压了别人得了自己的利。

 

男人哪里知道这些讲究,连声说好,自掏腰包修了这么座桥,财大气粗的他不在意这些钱。可没有想到的是,这风水先生的功力不够,虽能发现这一处地方,却无法看到更严重的后果。男人自那时起,家里变故不断,没过几年,全家都因为意外身亡了。不仅如此,村里的人也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殃及,原本蒸蒸日上的事业全盘崩溃,村子一夕之间比原来还要贫苦。

 

“啧啧,千万别惹风水先生。”听完故事我只发出了这么一句感叹。闷油瓶笑了一下。我才想到,估计他的造诣比那风水先生高得多,不能惹这样的社会人。

 

眼看时间过的差不多,我们便回到了刘老四家,村长面前摆了三碗水。看了看影子,马上就是正午。稍事休息之后,闷油瓶站起了身,我们一看,也跟着站直,等待命令。“你们在院子外面等。”

 

这里有一个小插曲,在我们三个走出去的时候,闷油瓶叫住了刘老四,问他有没有扇子,这没听说过谁家做法还要扇子的,刘老四也不知道,只是跑去里屋拿了把蒲扇递给闷油瓶,然后下一秒扇子被递给了我。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吧,脸都被晒烫了。大概是刚刚走路运动量比较大吧,心跳好快。

 

我一直都在想象闷油瓶跳大神是什么样的,如果他穿着道士袍,拿着剑,粘一张被圣水湿透的黄符,嘴里念念有词,左跳又跳的,那我大概会三观碎掉吧。幸好今天他穿了黑色短袖休闲裤,一副社会人的样子。

 

事实上张起灵是永远不存在毁形象这样的事的。现在我们三个在院外站成一排,我手里拿着蒲扇边扇风边看闷油瓶。他分别把水放在了屋正门口,东西各一碗,用手拾起了泥土撒进去,自南向西绕屋子走,回到屋门口,又反向来了一遍。

 

每个地方的风俗都是不同的,送人走的方式也是不同的,这种仪式平常在我看来平淡无奇,但闷油瓶做出来就觉得非常新鲜。

 

“吴老板,你们不愧是做大生意的,我听王主任说了,你这个远方亲戚真是有两把刷子!”村长感叹道。我现在知道了我们的人设是什么了,就是封建大老板带着包身工来乡下养老了。

 

“那是啊,这小哥你别看他年纪轻,他从事这个几十年了,家里都是祖传的,也就是跟我是亲戚了,不然请都请不来,这种大师的价码高得离谱,不过也就是村长你了,我们乡里乡亲的,这点忙得帮。你们村的事那就是我们村的事。”我顺着村长的话跟他扯了起来。

 

“那是的啊吴老板。以后要是有个什么这方面的事还仰仗你们了,这样,要是您遇到了什么事,我能帮肯定帮。”“这话说的,我们不求回报的,多大的事啊对不对,那个,你们村收不收腊排骨?”

 

……

 

在谈成了刘家村收购腊排骨这笔大买卖之后,闷油瓶也结束了,打开栅栏门朝我们走来。我也不着急,摇着扇子。

 

“癸巳年女属巽卦。最宜东四宅,死者同。女属阴木,属东南方。生气在东,天医在东南,延年在北,伏位在南。祸害在东北,六煞在西南,五鬼在西,绝命在西北。”

 

我们三个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听不懂。“所以呢?”沉默的气氛反正是不会被闷油瓶自己打破的,我就负责当翻译了,可当翻译也得弄懂了才翻不是吗?

 

“死者阴木属的,现在已经三天了,本应用早三年打好的杨木棺,如果没有,近段时间的棺木湿气阴气重,不能镇,不能保。埋的地方我看好了。”说罢他指了一下屋后西边的一处山坡。

 

“所以小哥你的意思就是不用棺材了是么?”我想起进屋时看到的木板,心里有了隐约的答案。

 

闷油瓶点点头。刘老四不太能听懂我们说的话,村长又跟他解释了一下。死后入殓是中国人长久以来遵守的习俗,这有希望死后留全尸不受虫鼠啃咬的愿望在里面,可在刘老四这里,我没看到该有的反对情绪,而是一种释然的,又有些悲怆的表情。

 

我们俩和村长一起走回来。走远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那空旷的院坝里,只有那个佝偻瘦小的老头孤零零的站在那,手里的铁锹撑在地上。

 

让人想起了《活着》里的福贵,亲手送走了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剩下自己独自活着。

 

谢绝了村长的午饭邀请,我们打道回府。路上我问了闷油瓶,他跟刘老四说了什么。闷油瓶只道没什么。他只是看出了刘老四的苦衷,他真的没有钱也没有力气打棺材了。闷油瓶做的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而已。

 

如今闷油瓶的人情味真是越来越浓了,我心底里觉得高兴。比以前那个冷漠的样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噢,所以你说的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反应过来。

 

“真的。不过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了。”闷油瓶淡淡道。我想也是,他没有子女后代了,我开始想问怎么不说关于兴旺的话,是我考虑欠缺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回去吃饭了,这死胖子给我们乱编聊斋,让他请你吃饭,我也要吃。”

 

“哎,这位道长,看手相吗?”我开玩笑道,结果手就被拉过去,被闷油瓶看了一通,最后煞有其事地对我说:“施主,这是喜脉。可以生四个。”

 

你这是把脉呢还是看手相呢?我挣开他的手:“去去去,你才喜脉,你才生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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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网上不是说 写手的苦逼之处在于想了个梗结果写了两万字铺垫还没进正题吗 惨

今天不是无脑谈恋爱了。老张也是一个很体贴很有心会为别人排忧解难的人呀(好吧,其实还是无脑谈恋爱。)

风水的那些东西,只有两句话是从网上看的,其他的是我自己瞎编的,害怕考据党打偶。

我只会看手相(哈哈哈)。要不搞个活动从点赞或评论里抽两个(如果有两个评论的话)我给你们看手相。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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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五月五日下午,由于名额已满(lofter居然不能发图片)看手相的环节暂时告一段落了,感谢封建又迷信的大家的支持,待在下研究好QQ和微博,届时希望可以和大家在支持图片交流的社交软件上相遇,随机掉落真·看手相项目,长期开放免费走心安慰鼓励倾诉提供建议的服务来回报大家的厚爱,酌情提供高中及以下理科(小学初中全科)作业辅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不晓得我在搞什么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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