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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上位 02

娱乐圈 架空 HE 狗血

 总裁瓶x新人邪

 洁癖双洁

 前文指路：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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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大金牙笑的时候，那颗金牙在光下熠熠生辉。

 
  

“吴邪啊吴邪，要我说你可真有本事，《七星》你都能拿到男三？”大金牙拍拍吴邪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吴邪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大金牙的手，扫了一眼厚厚的剧本点了根烟。

 
  

小小的居室里很快烟雾弥漫。

 
  

大金牙也不在意，吴邪最近性子变得很怪，他很反感别人的触碰，不过能给他赚钱的就是祖宗。

 
  

吴邪在外人面前还是一样，在不多的拍摄里还是年轻向上阳光大男孩，也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

 
  

可私下的他已与原来判若两人，大金牙看他情绪不对，便让他千万别去碰些不该碰的东西，吴邪聪明，很多事他根本不用操心。

 
  

透过烟雾吴邪虚眯着眼睛，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看不出情绪。

 
  

大金牙帮他牵过不少线，希望他能别这么死脑筋，找个靠山比自己单打独斗有出路多了。这个圈子不是自己努力就能出人头地的，都是哄孩子的鬼话，没一个人是干净的。

 
  

吴邪不相信，当时拿着团队接到的伴舞通告单，即使是把自己的脸画的五颜六色没有人认得，穿着锡箔纸质地的奇异服装，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他也心甘情愿，乐观的说，谁说我们非得靠别人？就算是伴舞，那也是我们自己挣来的。

 
  

公司里有人说，替他不值，有着高学历却来给人天天当伴舞，自己团连资源都捞不着好的，出的单曲公司连榜都不愿出钱打。那时候他笑，说没事，人生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循规蹈矩，他能有机会体验不同的轨迹是他的福气，况且他还有自己的小粉丝呢，他指着微博里的寥寥几条评论，笑得没心没肺，说，至少他现在很快乐。

 
  

后来光景太差，公司也被收购了，这个团直接被新东家解散了，签了合同的吴邪没走，还跟着大金牙干，大金牙虽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但对他有知遇之恩。

 
  

最差的时候他和大金牙坐在片场门口，吃着全素的盒饭，吃饱了继续去下一个片场蹲点面试。群演演了很多，鬼子演过，八路也演过，服务员演过，尸体也演过。

 
  

为了一个演员表倒数一二位名字的角色，他们去找关系，说好话，给人敬酒敬到快要昏过去，说的好好的，最后那个角色被导演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朋友的孩子顶了。

 
  

没有团他连个人演出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这样他也没想过去找个靠山。

 
  

公司的舞蹈室他也进不去了，练舞也搁置了下来。吴邪人缘一直很好，不管是在团队里还是在公司里，大家平级的都相处的不错，许是都被残酷的等级制度压的太过，他们处于最底层的阶级反而一片友善的氛围。

 
  

吴邪将燃尽后的烟蒂插在塞得满满的烟灰缸里，扭了扭将火星碾灭，有灰散在茶几上。

 
  

“哎，你都不知道倒一下的么我的小三爷！”大金牙看不过去，才将那烟灰尽数倒进垃圾桶，却看见那垃圾桶里也全是吸尽的烟。

 
  

“吴邪，老烟枪都没你这么干的啊，差不多得了，明儿还拍照呢。”

 
  

吴邪略一点头，拿起了剧本翻阅起来，神情专注。

 
  

“你怎么了你这是？”大金牙问道。

 
  

“算了，我不问，不问了。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六点接你去影棚啊。”

 
  

“好。”

 
  

吴邪多数时间仍住在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这是他从一开始来这个城市时便租下的地方。

 
  

一行行字浮在纸张上飘来荡去，他读不进去，便索性丢在了一旁。

 
  

他拿到了大热IP剧本，剧组主动找了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艺人，用脚趾都能想到是谁的功劳。

 
  

当一个人努力了太久都没有结果时，突然而至的不劳而获对他的品行恶劣影响最为致命。

 
  

努力真的太累了，靠自己真的太累了，尤其当你感叹世界的不公，批判别人的狡诈以维持自己苦苦付出却没有任何收获的自尊的时候，那需要太多力气了。

 
  

他曾经来回奔波笑脸相迎都换不回一个正眼，却在堕落以后如此轻易地得到了所谓的垂青。社会太残酷，有人过的很轻松，因为比起利用自己的知识，会利用自己本身才是生存之道啊。

 
  

那天早上吴邪发了烧，尽管张起灵并没有把东西留在他里面，可连日的焦虑烦躁加上当日的疲惫过度，让他大病一场，持续了一周。

 
  

张家人派来了医生，排场很大。每个人看吴邪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吴邪却没心深究，坦荡的受了他们所有的目光，反正他们看的够多了，尽管来鄙夷自己，自己也一跃他们之上了。

 
  

吴邪是在第三天收拾了点简单的衣物，脑子一热拒绝了张家人的司机，自己晕晕乎乎的顶着头疼，转了几趟公交和地铁去了张起灵给他写的地方。

 
  

在三环外的一处高档住宅小区，复式楼的四楼。环境典雅清幽。他刷了卡进门，把自己的东西不矫作地全放进了主卧，在沙发上静坐了一分钟，随后便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他没有张起灵的联系方式，张起灵没给，他也实在做不到讨好的姿态去要电话，便一直搁置了下来。张起灵这个人仿佛从来不曾在他生活里出现过，与他发生过的一切一样，都像是噩梦一场。

 
  

可他银行卡里莫名多出的二十万和口袋里的复式小楼房卡没法让他释怀，他的工作邀约变多了，甚至有公众号开始为他转发造势了。

 
  

一切来的悄然无息，在吴邪彻底退烧，告别昏沉沉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Rome was not built in a day. 吴邪喜欢这句谚语。而他想要的罗马，或许会与真正的罗马一样，结束在猩红肆虐的血液里。

 
  

他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需要的是作品，而不是靠综艺节目和炒作堆积起来的热度，那些东西都是过眼云烟，热一时观众或辱骂或夸赞，手指划过也就忘了，他知道这个道理，张起灵同样知道。

 
  

凭他现在的人气，连最低等的商演都不会有。

 
  

吴邪无力地笑了笑，自己只是疼了一个晚上，就要迎接成功了么？他本可以靠自己在其他地方闯出一片天的，却硬生生把翅膀折断只为让自己有理由在地面上生活。

 
  

他又拿起了剧本，用荧光笔画出了自己的部分，正如以往良好的学习习惯，他用红色中性笔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和注释。

 
  

真正的聪明，从不体现在理解的速度，而在于记忆能力。也就是说，天才的另一个名字就是记忆力超群者。

 
  

吴邪从小成绩就非常好，他的记忆力相当出色，处理起繁重的学业没有问题，记台词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大金牙看过他演戏，“吴邪演戏有天份。”他这样说道。吴邪或许没有太多接触过人生百态，但他在学生时代庞大的图书阅读量填补了他的阅历空白。

 
  

张起灵既然有能力给他一块木头，他就有能力把它当成跳板。

 
  

七星的剧本理解起来没有难度，讲述的是一个菜鸟小白被拉上贼船再也下不来的故事。男三是个讨喜的角色，无疑对吴邪来说是非常好的机会。

 
  

吴邪放下剧本，已经是深夜了。他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便是如果做不完手头的事，绝开始不了下一件，哪怕是饿到胃疼他也顾不了这么多。

 
  

他用手覆在胃部不紧不慢的揉了揉，但收效甚微，丝毫减轻不了疼痛，他“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撑着沙发边缘伸手去碰茶几下的胃药瓶子，瓶子应声倒下，里面空无一物。

 
  

“妈的。”吴邪低骂一声。就势躺倒在了沙发上，出租屋天花板上的墙皮有些乌黑晕湿的霉迹，阴雨天不断。

 
  

吴邪本想就这么睡过去，可明天的拍摄及之后日益增多的工作让他根本不能这么任性。他泡了包泡面，三两下吃完洗了澡，胃疼的症状减轻不少，他定了闹钟便窝进了被子。

 
  

布衾着实冷似铁啊，冷似铁。吴邪昏昏沉沉地想着，捂着肚子弓着背，被睡意侵吞。

 
  

翌日清晨。

 
  

吴邪的两眼发青，直愣愣的靠在凳子上被人往脸上抹粉化妆。

 
  

“啊嚏！”他抹了抹鼻子。

 
  

“别动脸，刚擦的粉底！”化妆师没好气地叫道，天不亮的早起让每个人都窝着火。

 
  

“对不起，下次注意，您辛苦了。”吴邪恳恳地道歉。

 
  

“给你拿了点药，我看你像感冒了。”大金牙递过来一版四季感冒片。

 
  

吴邪读了说明，直接撇了四颗一股脑放进嘴里嚼着咽下去了，老人说要好得快就得这么吃，吴邪满嘴苦味想，都是胡扯，可苦到鼻尖的药味让他脑子清明了不少。

 
  

“化好快点过来。”摄影师远远的喊着。

 
  

说起来是杂志拍摄，其实也只是一个版面的底部区域的专题配图罢了，他借着糊团最后的热度接到的最后一个拍摄通告。

 
  

这至少是靠自己接到的，吴邪要拿一百分的精神去对待这次拍摄，工作人员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不屑，而他早已习惯这样的漠视了，只是机械性的微笑着向他们说辛苦了。

 
  

摄影师矮矮胖胖，胡子拉碴满脸凶相，腰包里鼓鼓的，不是扛着摄影机只让人以为他是卖水果的。皱巴巴的夹克看不出原本的价值。

 
  

“动作快一点！后面还有人的。”他不耐烦道。

 
  

“偏一点，偏一点，不对！左一点，靠着箱子！”

 
  

“哎行，保持住，笑！”

 
  

“换一下，扶着瓶子。低着头看我！不对！”

 
  

“你怎么回事？没拍过照吗？”

 
  

“pose！我说pose！眼神！低迷一点？懂不懂？”

 
  

“照都不会拍，怎么回事？还没出道的么？”

 
  

吴邪不停换着动作，这个摄影师却偏像与他对着干似的一直不能满意，语气也越发激烈。

 
  

“对不起。”吴邪鞠了个躬。

 
  

“算了算了，你先换衣服，等会儿再拍。”说罢转身走了，毫不降低声音地对旁边的助理说了一句“什么玩意儿。”扫了吴邪一眼。

 
  

吴邪面无表情地换了衣服，大金牙凑过来小声的说:“你也别跟他计较，老板的小舅子，照也拍的不怎么样，你那姿势样样摆的都挺好的，别想了。”

 
  

“别说了。”吴邪摆摆手，摄影师过来了。

 
  

没有背景和知名度，没人把你当个东西，吴邪深谙此道，可他也不在乎，他只是对待自己的事用了十足的心而已。

 
  

张起灵从会议室出来，汪氏集团最近动作不断，他们从早晨八点开始开会。

 
  

“您今天晚上七点有和周总的饭局，在Timez大酒店，房间号我已经注明了。”穿着得体的女秘书云彩在一旁道。

 
  

“下午三点半在南海路分公司有两个会议，这是会议内容。”张起灵接过了文件翻阅，微微扬手示意秘书小姐继续。

 
  

“下午一点是七星主创的见面会，已经帮您推了。”

 
  

“十点之前人事部会把任用总表交上来，您需要签字。”

 
  

“您说尽快联系王先生，他现在正在等候。”秘书小姐顿了一下，“吴先生……需要联系吗？”

 
  

张起灵身边所有的人对吴邪的出现皆大跌眼镜，云彩在这个岗位呆了四年，从没有接受过任何工作之外的要求，她甚至没有见过老板的笑容，张起灵就像一个被提前设定好精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行事干脆利落，对形式的判断从未出过任何差池，就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却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以往想同张起灵合作的老板会邀请他去做点饭后活动，他从未应允过，久而久之也得罪了不少人，可那些人却拿他毫无办法，还得求着DM做生意。

 
  

坏人们最恨一种人，没有污点的人。身处泥潭满身污秽的人不思如何上岸，反要把更多人一同拉下来变得一样脏他们方心满意足。彼此合作最重要的是拥有彼此的把柄，这在他们看来是最稳妥的相处之道。

 
  

“他在哪里？”

 
  

“吴先生在拍摄，具体地址我现在发给您。现在请王先生进来吗？”

 
  

“好，你去工作吧。”

 
  

秘书小姐退步离开，他们公司对着装要求并不严格，女性大多穿着舒适的平底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张起灵捏了捏眉心，用直液笔在会议内容旁做了批注，又在刚刚上交的企划案上浏览起来。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响起，敲在磨砂玻璃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进。”张起灵头也未抬道。

 
  

来人穿着高领黑色毛衣，一件肩头各有一排银色铆钉的皮外套，反戴着鸭舌帽，单从衣着无法判断他的年龄，但浑圆的肚子和笑起来时脸上的褶子他也毫不遮掩。

 
  

DM的王牌经纪人王胖子，练就了慧眼识人的绝技，他自己总说自己那当年是和孙悟空一起去练的火眼金睛，谁成想他走错地方了，看不出那妖怪，只看的见璞玉。也就是因为走错地方了，他一身的神膘竟没被那三味真火化了去，留那猴头一个猴八块腹肌。

 
  

当然，更多人说他就是天蓬元帅，他也笑呵呵地说好歹是弥勒佛啊。谁让他脾气好，公司从上到下都喜欢这么个人物。

 
  

王胖子左右找了一圈，才不客气地坐在张起灵实木办公桌对面的会客皮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沙发顿时陷下去一大块。

 
  

“人呢？”胖子开口问道。

 
  

“哎呦我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小哥你也有这么一天！”胖子自顾自地又道。“得是个什么宝贝儿小妖精才能入的了你的眼哪？”

 
  

“你看了吗？瞎子之前还发了个微博，也没字儿，就一图铁树开花，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张起灵抬眼看了看胖子，对方立马敛住了豪迈的大笑，“得得，我不笑，不笑啊。”

 
  

“他在拍照。”

 
  

“你给的工作？啥时候来啊？”

 
  

“不是。一会儿。”

 
  

“那别啊，我真是一会儿也等不了了，来来，地址给我，我去看看去。”

 
  

胖子好说歹说要来了地址，“一起去？”

 
  

敲门进来签文件的人络绎不绝，张起灵自然是没有空的，王胖子边用他胖胖的手指转着车钥匙，边哼着“千年等一回”出了办公室。

 
  

看见云彩敲着键盘，胖子一个潇洒转身，单手撑着桌角，“跟我去看吴邪，有没有兴趣？”

 
  

秘书小姐顿时两眼放光探头看了看老板没注意这边，低声道:“胖哥！我可想看真人了！可我不能去啊，我要去通知开会了。”

 
  

“哎，没事儿啊，一会儿真人带来给你看看。”

 
  

“好！”

 
  

王胖子才推开了摄影棚的门帘，没走进去都感受到一股凉意，入冬的季节了这棚里竟也没有暖气，他从车上暖暖的下来便给冷风吹的抖了抖。

 
  

这家影棚他们有长期合作关系，不过王胖子平时的工作让他跟这里并没有什么接触，因而也不认识路，等他七拐八拐的边问人边找位置，还未见人，就听见一串带着乡音又凶狠的责问。

 
  

“快点快点，动作快点，躺到地上别动！”

 
  

“我说不要动，你抖什么？”

 
  

“你这小孩怎么好赖话都听不明白，今天费了我多少口水了，这后面一会儿XX要来了，你快点！”

 
  

XX？不就是一个三四线的小演员么？王胖子心想，这怎么个情况？他走过拐角才看见，那摄影师穿的厚厚的旁边还有小暖炉，在指手画脚的骂着，他正在拍的那个年轻人就躺在水泥地上，身体紧贴在地面摆动作，仅仅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紧身牛仔裤。

 
  

我滴个乖乖，这不冷死了么？王胖子又凑近看了看，那个冷的有些发抖的年轻人，他觉得非常眼熟，尽管只在照片里见过，但他还是认出了，那不就是吴邪么？

 
  

TBC

 
  下一章：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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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攻一号胖胖和助攻二号云彩上线了～

不存在云彩喜欢哥～全部角色都是助攻～

小吴被欺负了😣